偶翻旧杂志,读到2004年第六期<散文>中蒋蓝<苇草的经脉>,评述文艺复兴时期人物帕斯卡尔对信仰与思想之关系的探求,令我深思。
一个没有信仰的人,随世事沉浮,有所追索,有所冥想,这就是思想吗?在帕斯卡尔看来,这不是。在此,先明确一下思想这个概念:我所理解的思想,应该是可以完善一种人格的经验与信念之总和。没有信仰的人,随欲念而求索,望名利而追逐,最后得到的是什么?只是浮躁,无根的幻灭感而已----这些是思想吗?不是,只是一些思考和念想的碎片,是脆弱和不确定,支撑不起一个完整的人格。
到目前为止,我是一个没有任何宗教或非宗教信仰的人,支撑我现在这个样子“活着”的东西很难说清楚是什么.
为什么我是我,是现在这样的一种“活着”,而不是农民的衣食即安,不是僧人的清心寡欲,不是流氓的为所欲为,不是流浪汉的随遇而安,露宿街头?没有一个根本的理由。追究下来,竟只是一个“面子”问题----在父母面前保持孝心与进取的姿态,在兄弟姐妹面前表现友爱和责任,在朋友熟人面前维持诚信,在领导同事面前追求尊严......所有这些都只是我在这个社会生存下去所需要的一套套“面具”而已。而深心里,我想要的是怎样的生活?应该遵循怎样的为与不为的原则?
不得而知!
例如现在和一个在别人(或者表层的自己)觉得不相称的女孩的恋情,在维持与放弃,公开与不公开之间,我并没有发自内心尺度的选择,而是依周围人的看法而犹疑不定。一个知道此事的朋友说,是环境不容许我们的关系。可是“环境”,又是个什么东西呢?不就是这个社会,和我所连接的那些人际关系。难道我和她的恋情会对社会构成或那些与我有交往关系的人们危害?不会。我和她都是未婚青年,只是我们的年龄和社会位置差距有悬殊而已。细究下来,所谓环境,只是对我的“面具”之维持具有支撑或破坏作用的别人的目光。没有信仰,没有出自内在原则的指导,我们只好在别人目光的关注下进行抉择,这样,“活着”竟变得诡异而复杂----心累由此而生。而有信仰的生活却很简单,只要自己的言行不违背“神”的原则就可以了。所谓神的原则,在宗教自由的今天,应该是每个人根据经书的指导所体认到的人姓的升华吧,而同时,这也是维护自我人格的最后屏障。
所以,信仰让人在一些单纯的原则中进行选择,简单而(可能)幸福地生活,能够很好地保持人格的完整,确征自我的存在。而没有信仰,人在“面具”下与复杂的人世周旋,往往无所适从,随波逐流,人格支离破碎,看上去是繁华的“活着”,实则时时处处如履薄冰,疲惫而幻灭。所谓思想缘何而生?
“信仰是思想的烛台。”“如果人有信仰但上帝不存在,人并没有任何损失,相反,如果上帝存在但人不去相信他,人便失去了一切。”帕斯卡尔列举了很多或然率和数学的论证去重申他的说法,不过最后,他的结论还是:“人被迫要赌一把。”
相信上帝,接受信仰,是最有胜算的一赌。
“信仰,成为续接思想的唯一土壤。”
我们是不是应该认真考虑一下,为自己圈定这样一块田地呢?
原文作者所属博客:徐晓军的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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