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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叫王小星的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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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12-18 15:17:00 |只看该作者 |倒序浏览

如果说这世界上，有些狗总糊涂地以为自己是主人，而主人的全部归它拥有的话，那么王小星绝对是这其中的一员。
　　
　　王小星是一只英国可卡犬，深棕色，小名星仔。星仔来家时仅两个月大，8斤，毛茸茸的甚为可爱。七八年前，我一个人独居在南山郊外的房子，星仔就象我的小伙伴，陪我度过一段段孤独又快活，平静而有趣的郊外时光。
　　
　　
　　
　　童年磨难
　　
　　由于当初缺乏专业的养狗知识，王小星来家不久后，患上极为严重的肠胃炎，几乎蹬腿毙命。打吊针、通胃管，最终顽强地挺过来了，只是瘦得吹风倒，3、4个月大的可卡犬，体重只有7斤。记得王小星大病初愈，不再需要我拿针管喂食，而是自己颤颤魏魏地下地找水喝，两条芦苇杆似的细腿并在一起，我看了既欣喜，又心酸。
　　
　　尽管王小星年幼重病，平时在家，他从来没有任何的抱怨或哀伤。病情好转后，他好象全然忘却了自己曾在死亡线上徘徊了俩月，在楼下散步时与一方霸主陈波比狂打乱揍，揍人也被人揍，见着漂亮的母狗穷追不舍，欲施不轨，根本不把自己当身体虚弱的病号看。再加上我们专门为他烹制的营养饭饭，很快，王小星完全康复，昔日的皮包瘦骨，换成了今天的膀粗肚圆。由于屁股实在是巨大肥硕，所以又有了个大P星的雅号。
　　
　　狗和人确实有些不同，人在大病之后往往会留下心理阴影，胆小谨慎，瞻前顾后，而狗的思维天真得多，也许这样反而更利于疾病的康复。
　　
　　王小星康复后留下两个后遗症，一是对食物的没命狂想，二是对我的无尽依恋。
　　
　　好吃比较好理解，大多数狗都好吃，只是王小星的好吃已臻化境。王小星患的是肠胃炎，即使是脱离生命危险后，按赖神医的指示，在之后的一段时间里，每顿只能喂它1/4只鸡蛋黄，5粒幼犬狗粮，而后渐渐增加。遥记当年，我把1/4只蛋黄摆在手心，王小星立即两眼泛绿，凶相毕露，呲着牙“咔咔咔咔”地一通狂啃，最后也不知吃了多少，估计大部分都糊牙上了。
　　
　　这样的保守食疗坚持了好长一段时间，那段时光是王小星同学一生中最为痛心疾首、不堪回顾的过去。他应该还依稀记得，当年闹钟一响，他就趴在我床边流口水的景象——每一顿早餐，都是他盼了整整一个晚上的啊。他当然也不会忘记，模仿我们的样子用脚踩垃圾桶的踏板，而后一头扎进亲爱的垃圾桶里找吃的那种狂喜的心情，尽管他的大PP，总在被活捉后免不了轻轻地拍打几下。
　　
　　
　　王小星的恋母情结
　　
　　俗话说患难见真情，人如此，狗亦如此。也许是感恩我左右不离的关怀照顾，王小星同学在病好后，产生了强烈的恋母情结。他狂恋一切带有我体味的东西，皮鞋、手帕、枕巾、被子……每天我回家，王小星扑上来就咬着我的衣角，不由分说地把我往家里拽，我有时就顺着他，发现他把我往窝里拖，并试图把我装进他那不盈二尺的小窝。汗~~真是古有愚公移山，今有小星拖母啊，看来他真的把我当成自己的私有财产了。王小星同学对皮鞋丝袜颇有偏好（这点好象有些变态），常把这些宝贝往自己的窝里屯。有一次我数了数，他的窝里竟然有12双我的鞋，堆成壮观的鞋山。还有令人发指的时候，那次家里来了男客人，王小星居然在肉身上斜挎一条胸罩，从卧室跑出来迎接！那个骄傲自豪的神情，宛若身披绶带的选美冠军诞生了。我一时间羞赫难当，满屋找南墙。有此奇观，那男宾倒是甚为开心。这位男宾在日后，也拜倒在王小星的长毛裆下，自愿做了王小星同学的狗奴才，可见小星魅力不浅。此人便是H，此乃后话，暂且不表。
　　
　　王小星同学对所有前来找我的雄姓动物都是一副臭脸。每次，家里来了男客人，王小星同学总是自愿担当着严历家长的角色，在一旁监督，唯恐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玛麻有啥损失。但凡男生有点非份之想，一定逃不过丫雪亮的双眼。当俩人的距离渐渐靠近，王小星同学立马如脱了弦的箭一般，怒吼着杀到中间，大骂臭流氓可耻，强行分开俩人，并对男嫌犯呲牙吐信，极尽挑衅。时间一长，客人也习惯了，记得有位朋友，后来是一到我家便翘手端坐，目不斜视，股不旁挪。“我有点怕星仔……”他小心翼翼地说。从此，王小星的头顶上，便有了“玛麻贞洁保卫者”这个光荣的称号。
　　
　　当然了，老虎也有打盹的时候。有时候客人聊的时间长，作息规律的王小星实在是困得不行，又不甘心离去，于是便硬撑着抬起头，吐着舌，朝着祖国的方向（即客人和我）。眼皮子渐渐地闭上了，只是那脑袋还是一幅誓不低头状，让人看得忍俊不禁。说明王小星同学拥有强烈的家庭责任感，即使是在休息的时候，革命思想也毫不松懈。
　　
　　基本上王小星认为我是个窝里横外头软的主，所以在外面，他总是承担着保护我的责任。谁要是和我说话大声一点，王小星一定不批准，把丫骂得羞愧引退为止。我曾做过一个试验，找一熟人假装殴打我，王小星同学怒不可竭，跳到我们中间大骂不止，最后竟一口咬住了那人的胳膊。
　　
　　乖乖~~以后再也不敢，当然也没人敢再陪我做这个试验了。那做试验的人是H，估计他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都怀疑王小星同学与生俱来着俄狄浦斯的情结。此后，我总是抱起王小星，亲它一本正经的小毛脸，封他为“玛麻忠诚的小卫士”。
　　
　　
　　不能没有你
　　
　　在王小星的心里，主人只有一个，就有我，只有我才能算得上他真正的主人。唉~真是一个傻孩子！2003年吧，我从郊区搬回妈妈家附近，由于忙着整理宿舍，便把王小星托付在妈妈家住上个把星期。妈妈极爱王小星，王小星与妈妈的关系也极好。我很放心。
　　
　　几天过去了，我的事情还没忙完，妈妈就打了个语气沉重的电话来。妈妈说王小星病了，不吃饭，每天晚上就定时地呕吐。我说不会吧，王小星同学最爱吃了。妈妈说他连最爱吃的牛肉饭都不要了，每天就是跳到我的床上（没人告诉他那是我的房间，我的床，也许是他闻到的吧），对着天空哀嚎，呜呜的，让人听了好不伤心啊……
　　
　　我赶紧跑回家。一开门，王小星同学冲了出来，看见是我，拼了命地狂扑，放开嗓门哇哇大哭，象个受尽委屈的小孩子。王小星和我亲热一会儿，便象想起什么事似的转头气鼓鼓地哼上两句，而后自己又受不了了，立即又扑上来哭诉。晚上，破例让王小星上了床陪我睡，王小星同学很快便睡着了，他用两只前爪抱着我的脑袋，好象生怕我一不小心又跑了。看着灯光下王小星胡子拉茬的脸，我的眼里满是泪水。我轻抚着他的毛皮，告诉他我再也不会离开他。
　　
　　那段时间，不管我在家往哪个方向走，王小星必定紧跟在我身后，严格监视我的去向。有时我上厕所、冲凉，他也一直在洗手间的门口等着，见我出来便高兴得直蹦，仿佛久别重逢。我回家后，王小星同学的定时呕吐症和拒食症不治而愈。猫狗知温存啊，妈妈感慨地说。从那之后，每当我要离开他，便要反复地做思想工作：星仔，玛麻要出几天差，你要乖乖哦，要听爷爷奶奶的话，玛麻很快就回来了……王小星瞪着双眼细心聆听，好象似懂非懂的样子。事实上他都能听懂，做了事前安排的，他便不会燥动，没说这些话，他就表现得不那么柔顺了。
　　
　　吐必扛踢牛……
　　
　　
帅哥星仔

　　语不惊人死不休
　　
　　也许是从小孤独又生病的原因，王小星同学在社交方面表现得就有些差强人意了。王小星爱吼，酷爱发言及发火。除了常见的亲戚外，逢人必来个气冲斗牛的狂吠下马威，先从阵势上压倒对方，而后再以藐视的眼神和不屑的鼻息轻扫来者。如果人家是到了家里，那丫还得加上一幅厌恶的神情。在我的印象中，他只对寥寥数人采取了和平共处的友好原则，而这几个人，很奇怪的，都具备以下的特征：他们都是与我们相互极信任的人。他们均心地善良。他们都不惧且称得上爱狗。我不知道王小星同学是通过什么来分辩这些人不是敌人的，也许这是动物微妙的本能吧。
　　
　　王小星吼起来无人能解，唯有吃的，能让他获取暂时的安静，但吃完后丫接着吼，一点也不给食物的面子。每次邻居登门造访，王小星从未表现过一丝友好，总是对着友善的邻居破口大骂。来时骂，坐时骂，走的时候还要冲到门口骂上两句。有一回，H整了个美国产的狗语翻译器给他带上，看看他到底在说什么。那天恰好来了几位邻居，王小星同学得着撒泼的机会，上窜下跳地骂，甚至径直扒着别人的大腿骂，唾星飞溅，忙得不行。把狗语翻译器取下来一看，王小星同学说了如下的话：
　　
　　你是朋友，还是敌人？
　　我很强壮的！来打一仗？！
　　这是我的地盘！￥%#￥（脏话）
　　滚出去！！
　　 ……
　　
　　邻居放声大笑，见过被狗骂的，没见过被狗骂得酣畅淋漓还这么高兴的，汗~~
　　
　　尽管身高只有39厘米，但王小星同学酷爱挑战高大威猛的大型犬，就连藏獒也不放过。他象一个浪荡公子，东撩撩，西嗅嗅，又象一个小流氓，他负责惹事，我们负责摆平。在实际战争中，碰上体型娇小的，一般不是他对手。若不敌对方，王小星同学往往是输狗不输势，打架不行，但他骂人行。尽管被压在身下动弹不得，王小星的嘴里依然一通痛骂，上问候狗祖宗下不饶狗子孙，震耳发馈，骂得连打他的那狗都受不了了，因为骂不过他，因为被骂得脑袋有点晕，最后只有在源源不绝的骂声中放开它，跑到一边去，图个耳根清静，这小子忒TM闹心~
　　
　　王小星同学不会就这样算了的。他翻起身接着骂，但绝不过去，如果人家过来他就暂时停一下，人家一走再接着骂，直到人家跑得不见了，他才在忿忿吐出最后一个别样的高音后住嘴，类似于中文意思的“K！”，或者是泼妇骂街的“呸！”。就这样，王小星同学以其高超的语言功能和凌历的骂人技术，闻名于人界与狗界。曾经有不少狗听闻王小星的大名，前来与他一试高下，最终都低头垂耳地被他骂回去了，愧对狗生。丫从此赢得狗界男高音的雅号，一时间什么怕瓦落地、超级大音箱之类的溢美之词纷至沓来。
　　
　　
　　野猫爪下不言败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好斗善叫的王小星也会有吃亏的时候。但他万万想不到，他人生之中遭遇的滑铁卢，竟是败在一只猫身上。
　　
　　王小星天生无比憎猫，誓与猫咪不共戴天。只要见着猫的影子，立马如脱缰的野狗一般冲上去，一通气吞山河的狂吠，猫即便不吓傻，也得给震晕。上树的上树，爬假山的爬假山，瑟瑟发抖，看着下面牛魔王一样的王小星同学。
　　
　　但最自信的地方，往往也是最容易出事的。一日，王小星在小区内悠闲散步，忽见面前一只小白猫，王小星扑将上去，在距离白猫不到50公分处破口大骂。本来这等小猫王小星根本不放在眼里，就等着丫自行离去。没想到今儿碰见狠角了。白猫凶恶地一呲牙，全齿毕现，而后“腾”地跳上半空，空中做了个弓身的姿势，落在了王小星同学的背上，四爪一收，就听王小星的驱逐令，变成的一阵阵撕心裂肺的惨叫。
　　
　　王小星同学受伤了。白猫用利爪狠狠地抓了他背部的厚皮。然而身体上的伤痛远不如心理的严重，王小星觉得被猫打败是奇耻大辱，幼小的心灵受到极大创伤，时还接受不了这个残酷的事实。王小星跟换了条狗似的，终日无精打采地呆在窝里，茶不思，饭不想，没事便低着脑袋托腮沉思，哼啊哼啊，凄凉无比，象个丢盔弃甲的落魄将军，想起了当年沙场兵败的悲壮而忍不住老泪纵横。“我为什么会败捏？我为什么会败捏？……”王小星双眼含泪，百思不解，超级爱吼的王小星，就这样沦落成满怀伤感，寂寞惆怅的哀怨星。
　　
　　那段时间我们都很担心他，怕他落下什么心理阴影或心理疾病啥的，于是不断地肯定王小星，鼓吹王小星是世界最威猛的神犬，下地能跑上天能飞入水能游出水就跳，并扬言要铲除野猫，为受到惊吓的王小星同学报仇血恨。可王小星一脸的麻木不仁，什么也听不进去，依旧混混噩噩，哀伤忧郁。十天过后，王小星从浑沌中醒来，于静默中一声怒吼，宣布一个全新的他破壳而出。那吼声之震撼嘹亮，仿佛要将以往的一切做个颠覆，把过去的历史踩成碎片，令我想起霍元甲的“昏睡百年，国人渐已醒。啊——啊——睁开眼吧，小心看吧，哪个愿自认臣虏！……”王小星同学重出江湖，重新踏上那片他热爱着的大草地，且状态甚勇，更胜从前，见人就吼，见狗就揍。只是从此不再招惹猫，视猫为无物，打心底里鄙视丫等。我们的心渐渐放下，这孩子，还是懂得自我开导的嘛。
　　
　　现在想想他大败而归，终日郁郁寡欢，而后闭关冥想，终于破茧而出的模样，觉得王小星同学深具喜剧天份，不愧起了星仔这么个无厘头的有趣名字。随着环境的变化，王小星同学渐渐地成长，人生的经历也逐步地丰富起来。其实人也一样，只是相比起来，人的成长更为痛苦，周遭的环境也复杂得多了。
　　
　　吐必扛踢牛……
玛麻为星仔画的像

玛麻为星仔画的

　　人生就象狗饼干
　　
　　一直以来，王小星同学都把自己排在家庭成员的首位，偶尔在我敲他的脑袋的时候，会短暂地列居第二。然而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王小星三岁那年，这个美丽的传说被无情打碎，因为那一年，张小薇同学来家了。
　　
　　张小薇是拉布拉多犬，深圳警犬的后代。随着时间的推移，王小星很快意识到一座大山在他面前危险地崛起了。张小薇同学继承了国家公务员横行霸道、刁难他人的特点，对王小星同学百般调戏，猜测王小星的心思并加以破坏。鉴于体型悬殊，王小星敢怒不敢言，真是辛辛苦苦二十年，一朝回到解放前啊。为了减少他的内心失衡，我们在生活中都尽量以他为先。
　　
　　他俩偶有打架，每次皆毫无悬念地以王小星的败北告终。地点多是在餐桌旁，或是厨房内，起因均可以归为因一个馒头引发的血案之类。张小薇会在瞬间将王小星骑于肚皮胯下，动弹不得的王小星颜面无存，又悲又愤，但依然使出骂人的绝技，疯狂咒骂新时代女权主义者的野蛮和粗鲁，咒骂国家公务员之女仗势欺凌，禽兽不如。张小薇在事态得到控制后，会改以巧舌温柔地舔王小星的臭嘴，一下一下的，饱含着无尽的柔情。王小星气急败坏地躺在地板上，仿佛被人强奸了一百遍。
　　
　　最让王小星痛恨的，是张小薇抢他宝贵的饼干吃。有时动作稍慢一点，张小薇便走过来，一声“汪”的巨响（犬吠），象我国的好城管那样命令王小星把东西“交出来”。这让王小星十分哀伤，再次深切地鄙视女匪头子的行径。为了自保及保饼干，王小星同学苦练内功，把吃饭速度提高了三倍，确保在张小薇赶来之前，已将最后一口食物囫囵地塞进嘴里。
　　
　　王小星对这位女霸天十分敬畏，乃至于到了这样的程度。王小星在沙发上卧着，张小薇走过来，喉头发出一丝极轻微的恐吓令：“面壁去——！”仿佛遭遇晴天霹雳五雷轰顶，王小星面色惊恐，仓皇跳下沙发，自动跑到自己的窝里坐好面壁，背对大家，谁叫都不敢回头。这些片断每次都让人大笑不已，只有我妈犹为心碎，说王小星真是受尽凌辱。当然王小星也有感觉牛X的时候，就是有人抱着他的时候。此时的王小星满面春风，笑得合不拢嘴，仿佛回到了从前耀武扬威的日子。如果这时张小薇在一旁，王小星也必然狐假虎威地咕哝几声作为警告。不过一放下他，丫立即打回原形，浑身瘫软，刚才的威风八面就当意淫一下，过把瘾了。
　　
　　所以说男人的胸怀是被委屈撑出来的，男人的委屈也是被女人给逼出来的。王小星同学就这样沦为英雄气短的裙下臣。不过俩人在外倒是同仇敌忾，王小星打架时张小薇会在一旁呐喊助威，王小星总算是体会到了多一个亲戚的好处。
　　
　　尽管受尽凌辱，但宽厚的王小星还是给予了张小薇足够的包容。有一次张小薇同学犯事在先，王小星被无辜摁倒。H极为恼怒，把蛮横的张小薇关在洗手间。过了一会儿，王小星咬着我们的衣角，拖到洗手间门口，嘴里喃喃有词，苦苦哀求我们释放张小薇。我们告诉他妹妹欺负人，应该受到惩罚。然而宽宏大量的王小星表示并不计较这些，坚持要宽大处理。我们大受感动：多么善良的王小星啊。于是提前假释了张小薇，郑重告诫是看在王小星的面子上才这样做的。王小星见张小薇重获自由，啥也没说，默默地走掉了。
　　
　　真是长兄如父啊。从此王小星在我们心里，又多了个宽容大量的闪光点。这些是他做独子的时候我们完全想象不到的，那时只觉得他食量大，没觉得丫气量大。自此王小星同学又多了个令人怜惜的头衔：“玛麻憨厚的小受气包”。
　　
　　经历了人生的大起大落，王小星同学深刻意识到，人生就象狗饼干，你永远不知道下一块还在不在你嘴里。这是一个没有什么公平可言的弱肉强食的世界，这是一个残酷的充满竞争的悲情世界。
　　
　　
　　关于王小星的事情很多很多，而且每天还在不停地累积。王小星现在已经6岁，算是活了半辈子了，身体尚算健壮，然沧桑都写在了脸上，风韵风采大不如前。但该同学的全部特点，例如说话啰嗦，语言粗鲁，好吃爱睡，六体不勤，当然也包括他的忠诚，天真，聪明等良姓特质，这些特点从未改变。有时我看着他，会想狗是一种多么真诚的动物，人会改变，而且你永远不知道什么时候什么状况下人会变成什么样子，但狗不会。狗只有一个样子，无论优缺，无论爱憎，也许这正是狗的可爱之处，也正是王小星同学的魅力所在。
　　
　　我在写着这篇有关爱犬王小星的文章，深爱着玛麻的王小星同学一如既往地趴在我的脚边，让我这半夜匆匆的人不至于感到孤单。我们之间是一种超越物种的伙伴关系，让我感到即使是同物种间也无法带来的脉脉温情。我想，我们会这样一直依偎相伴下去，直到生命的终结。
　　
　　一定会。
　　
　　（伊恩地）
　　
星仔和小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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