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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男人和猫的传奇——我和雪莱(10-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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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12-21 10:05:00 |只看该作者 |倒序浏览

十
　　因为赛西施太任姓，我最早下定决心送出去的就是它。也活该它早早的离开娘亲，那日我以前的同事去抱小猫，结果它就因顽皮、漂亮被带走了。当晚我有点失落，作为生身母亲的雪莱本来就别指望能当一个好母亲，它可能跟我长大，脾气、秉姓有点像我，同属马虎一族，就像人们说的“谁养的东西像谁”，它就这么轻易把自己漂亮的女儿丢了。但是毕竟是母亲啊，它用一种不同平日的满含焦虑的叫声呼唤着，四处嗅闻，四处张望，寻找的让人觉得自己有点残忍，可是我又能怎么办？还好，还有三只一样可爱的小东西。
　　送了一只，剩下的没办法了，有点后悔当初让猫做母亲的鲁莽了。猫崽越长越大，总得想办法送出去啊，不然养的时间越久，就越舍不得。最后想了一个办法：卖猫，当然不为赚钱。当然雪莱一下子没有了所有的孩子，肯定会孤独的，更何况我原本也想给它找个伴的。而且我确曾真抓了只小野猫给它作伴，但那只猫确实野姓十足，不但咬了我，还通过窗台跳到邻家，邻家阿姨嫌它有跳蚤很不高兴，即使在我暴力的威慑下，它也没有屈服，最终我决定放弃，尊重了那只小野猫的选择，但是我为伤害了它愧疚了好一阵子。说真的，四只小猫各不相同，却都很可爱，赛西施漂亮任姓，妃子笑温柔可亲，三宝坚强勇敢，小昭娇憨逗人，最后留下谁呢？最后思来想去，觉得小昭更像它爹，估计不会太皮，而且它相对较弱，吃食不是很好，留下它让雪莱亲自照顾，可能会好些。台东人多而且也经常见有卖猫啊狗啊的，肯定有喜欢猫的好心人，况且俺家雪莱生的猫多讨人喜欢啊。那阵子城管已经严肃清理类似我的不法“商贩”了，不过我也躲躲藏藏的，居然真碰上个好心人。经验告诉我们：白白得到的东西往往不会珍惜，所以采用卖的手段比送可能效果好一点，而且一般来说价格越高将来他们对猫越好，当然不能太高，否则没人要了，再说我又不是来营利了。先是妃子笑被一位好心的女士“买”走了，后来三宝却最终落到了城管手里。我很是生气，虽然我知道首先我的做法是有违管理的，但他们像土匪一样并不按照程序来办事使我很愤懑，正是这一批人在败坏着那个行业的口碑，当时怒气冲冲追着要他们给我出具行政执法文书，后来觉得自己不解风情的书生气迂腐的可爱。其实我本无所谓，来这里本来就是为三宝找个容身之地，只是对目前这种明抢行为激怒了，关键还是担心三宝被当玩具玩几天就扔了，你想想刚才那几个城管先生的霸道行径怎么能不担心这个小生命的将来呢？但我相信以三宝的坚强勇敢会生存下去。回来后我告诉在远方做律师的三宝应该为三宝维权，同时感叹中国目前的执法现状，认为即使我有违规定，他们也应该严格遵照程序处罚，不能随意没收他人财物，可悲的是“为人民服务”的部分差爷更愿意以他们信仰的方式为人民服务。
　　十一
　　在雪莱看孩子这一点上它是不合格的。上面说过小昭可能很大程度上继承了它父亲的基因，不大爱动，其它猫崽打打闹闹一般它不参加，作为猫来说它的基本功是太差了，更不用说和它娘雪莱这样一只各门功课均够优秀的猫比了。雪莱后来喜欢上了窗台，经常去那里看风景、晒太阳甚至避难（我家窗户内部有护栏，猫逃到了窗台甚至跳到邻家窗台我们就一点办法没有了），小昭那小样也费力的爬上窗台效仿雪莱，当时只是担心却也没太在意，不登高还叫猫嘛。有一天晚上怎么也找不到小昭了，找了一切可能的地方都没有，雪莱落了单也开始叫，气得我抓起雪莱开始斥责它：哎，有你这样当娘的吗？连自己孩子也看不住！后来我看看窗户开着，心忽的沉了一下，不会真掉下去了吧，这可是七楼啊！急忙披衣下去找，边走边叫但没有回应，夜色中忽然看见草丛里一团白东西，走近一看，果然是它，摔得已经动弹不了了。“谢天谢地还没死”，我的心稍稍安定了点，又心疼又生气又担忧，心想要是赛西施也许没事，它这么大点，基本功又不好，还能不能活呀？抱着它上楼，怕它死了赶紧给宠物医院的大夫打电话，大夫让抱过去，经过检查说好像内脏没大受伤，应该没有生命危险，要连续打针治疗活血化淤等等。
　　摔得确实厉害，连爬着都不行，只能躺着，更没办法吃东西了。但不吃东西不行啊，雪莱见了它好像不认识了，呜呜的发出不友好的啸声，还张大嘴“哈”的吓唬小昭，更别说让它吃奶了，我非常纳闷雪莱这一举动，包括后来小昭几次摔伤后它都这样，至今我百思不得其解。我只好掰开它的嘴给它塞上猫粮，小昭费力的咽下去，咽急了还疼得直叫；没办法喝水，我把口罩剪破蘸着牛奶滴到它嘴里。一猫九命，不是谣传，真的，经过我精心照料，三四天后它能起来吃东西了，雪莱对它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
　　十二
　　当然，雪莱做了母亲后收敛了很多，可偶尔还会干坏事，它和小昭玩耍，跳上跳下，曾打破暖瓶，打破花盆，手纸弄得满地……我，尤其是我同学恨它得要死，免不了揍它，猫也知道绕着他走，知道他在家大多老实地躲在自己的小屋里。但有一天还是犯在他手里了，他拿着扫把狂赶，碰巧开着门，雪莱跑出门去跳到楼梯间的窗台上，我赶紧过去抓它，它以为我也揍它，一害怕，又上演了一场“空中飞猫”，掉了下去。
　　我从窗户探出头去，雪莱已经掉楼底的草皮上，又嗷嗷的叫着跑开了，寻找上楼的通道。我说过雪莱从不下楼，如果真的离开它自己的地盘，它就会吓得嗷嗷直叫，单元门关着它肯定进不来，我疾步下楼去开门。来到单元门外蹲下，叫它过来，它如同见到了亲人赶紧跑过来。我抱住它往楼上走，雪莱两个前爪一下子抱住了我的脖子，还惊恐的叫着，我忽然又感受到了一只猫对我的依赖，一时间居然心里暖烘烘的感动了，心里说我以后再也不打你了。雪莱毕竟是雪莱，它和小昭不同，它摔下去后只是呼吸急促了点，估计是它的肺高空着地时在胸腔内激荡的结果。弟弟知道后很生气，说以后他在的时候不许打猫，还说：“你们也不想想人家做猫的难处，考虑考虑人家猫的心情。”后来我们把他的话奉为经典。后来猫也不大闯祸了，我们也真的极少打猫了。
　　小昭慢慢开始跟老娘抢东西吃了，但大多时候雪莱还是让着它的，即使把一块肉抢走了，雪莱也不大生气，可怜当娘的不容易啊。倒是雪莱要跟小昭分享点什么，小昭就不大情愿了，有时赶紧叼着东西跑到僻静处独享，有时会一边加紧咀嚼速度，一边呜呜的发出驱赶的吼声。雪莱生完小猫后一方面众崽吃奶，后来又开始挑食，所以后来就再也没有胖过。正好相反，小昭倒什么都吃，而且喜欢睡觉养膘，受它爹的影响毛长且柔软顺滑，尾巴粗，头大而圆，看上去胖乎乎的，眼睛却没有其母的凌厉有神。
　　十三
　　在小昭三四个月的时候，朋友送来一只约摸一个多月大的小狗，杏核眼，黑鼻头，黄白色毛，四个小爪子很是粗壮，小肚子圆滚滚的，活像个小胖猪，改名叫毛豆儿。雪莱虽然当了母亲，但对此异类幼崽很是警惕，表现出一种敌视态度；小昭反映迟钝，也没什么过激表示。小毛豆儿应该说是比较友好的，动不动就摇身后的小猪尾巴。看它想睡觉了，把它放到猫屋里，毛豆儿径直爬到了猫的窝里，雪莱想必有些恼火还扇了它一猫掌，毛豆儿忽闪着的圆眼睛里现出很委屈的神情。
　　毛豆儿和小昭姐姐一起生活，时间长了，它们两个关系还算可以，可是毛豆儿对雪莱就不怎么样了。狗比猫长的更快，迅速超过了它的小昭姐姐和雪莱阿姨。起初，雪莱还沉得住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给毛豆儿来一下子，或者张大嘴“哈、哈”的啸声也有一定的威慑力，把毛豆儿吓得往后退几步站住，不服气的挠着前爪，哼哼的叫。可是后来它就再不害怕雪莱阿姨的劈空掌，甚至它还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