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主: 潜龙

从AV片看《苹果》中男臀护女如的演艺道德缺损

166楼

发表于 2008-2-21 12:05:00 |只看该作者

从AV片看《苹果》中男臀护女如的演艺道德缺损

本文是戏评，调侃的多一点，不少朋友并没有读出文中的调侃味，实在令人失望。之前还写过一个全评，附如下：
　　
　　
　　
　　《苹果》：被认作三极片一点也不冤
　　
　　
　　
　　
　　
　　
　　
　　
　　
　　《苹果》打着纪实的招牌，恰恰是影片的心虚。它尽力把电影打扮成一个纪实影片，以使电影的画面力求接近于或者近似接近于真实。
　　
　　
　　
　　该片导演李玉的纪录片导演的出身，给《苹果》带来一种很不好的影响，《苹果》像她的前部影片《红颜》一样，一直有一个令人生厌的固执的摄影记者的角度在那里，总是跟在人物的后背处，追随着人物的运动。与李玉讨论什么蒙太奇、讨论镜头的切换那无疑是对牛弹琴。不知是导演习惯了纪录片的拍摄手法，还是她一意孤行地偏执地意图引进纪录片的旁观镜头来对叙事电影的镜头营造进行一场革命，反正李玉乐此不疲地用她的一成不变的顺向镜头，完成了她的又一部打着纪实招牌的电影。
　　
　　
　　
　　这使李玉的伪纪实电影里烙印下不加切换镜头带来的时间的冗长。电影理论告诉我们，蒙太奇对镜头的组接作用，可以引起电影时间的延长与缩短。但李玉是用一个长镜头来表现一组运动的，如果全程展现，那么，电影纪录下的是真实的时间长度，这可能会给电影带来更为冗长的后果，所以李玉对此进行解决的方法，就是突然地在一组连贯的镜头中，剪掉一部分，然后将前后再连接起来，于是，《苹果》乃至《红颜》中比比皆是地出现“跳切”的镜头，一组同向的连贯的镜头，突然剪掉了一点，人物一跳就跳到下一幅稍有前进的画格中，给人的感觉，就像看碟片时画面卡住了一下，突然又跳下去了，视觉上极不舒服。通过如此硬切的手段，来削减连贯镜头的时间真实姓，不知是一种进步，还是一种倒退。大概因为采取了这种镜头方式，本来一部并不复杂的电影，竟然长达一小时五十二分。
　　
　　
　　
　　另外，电影镜头的过于摇晃，也带来一种违悖常理的虚假纪录效果，即使在现在电视上播放的纪录片，也开始尽力追求画面的美观与平稳，但这样一部叙事电影，却对镜头的操控无所作为，并且故意夸大镜头的摇晃来追求一种所谓的真实姓，令人有一种与流行风潮背道而驰的感觉。你镜头的那种摇晃代表谁的摇晃？纪录片中，毕竟有一个摄影机的角度存在，它担任了纪录者的主观视角，现在在这样的叙事电影中，你无中生有地在人物中间安插了一个纪录者的视角，便显得不合情理，破坏了纪录的真实姓。比如影片中佟大为与范冰冰在浴室里一起洗澡的镜头中，你在门外安置了一个晃来晃去的摄影机，你代表谁的视角？本身这就是一个两人世界，你搁置在边上的摄影机晃来晃去，表现了一种什么样的真实？谁给你导演窥视别人洗鸳鸯浴的权利？你再怎么晃荡，也不能代表你的镜头就是纪实效果。你这样的纪实效果的视点，实际中哪里可以存在？所以，影片里的晃荡得厉害的摄影机，完全是一种人为的刻意的没有必要的假视点。即使我们去看看《拯救大兵瑞恩》里用手提摄影机拍摄的战场场面，它的晃荡也是有节制的，而不是《苹果》中为晃荡而晃荡，使得画面支离破碎，不忍卒睹。
　　
　　
　　
　　再看内容，在影片中，导演想象了一幅平民阶层没有尊严、苟且偷生的所谓生活底层图景。影片中的苹果与丈夫安坤，从一开始就是没心没肺之人，两个人之间处于一种不可理解的麻木不仁状态中。刘苹果一回到家里，电影在表现两人的那种相濡以沫的关系时，都是以一种痴呆男女的方式表现出来的，人物都缺乏应有的生活化情境下的真实，像苹果回来之后，丈夫连眼睛都似乎没有抬一下，依然故我地在那里大口吞咽。从头至尾，安坤与苹果之间都没有什么激烈的价值观的冲突，他们宠辱不惊，既没有惊讶于对方的不同的动机，也没有根植于自己价值原则的激烈争论。影片中夫妻之间的冲突本来不少，但是，整个电影基本没有表现出他们之间的争论。他们最后各奔东西的分离，根本没有任何属于人类精神体系里的尊严、感情、关爱这些基本要素在起作用，而完全是一种本能在推动着他们，莫名其妙地走向了最后的疏离。影片里提供出的“因”，没有必然得出最终结果的“果”，这只能说明导演的主体意志，代替了人物的生活真实，把人物强扭成编导的图说工具。
　　
　　
　　
　　像安坤发现妻子与老板上床后，上门敲诈，苹果在知道后，并没有多少惊异，更未进行多少阻止、辩护；后来安坤又可耻地与老板签订合同，出卖自己的孩子，刘苹果同样也没有什么维护自己尊严的举动；特别是当安坤近乎以一种丑态的形式，在床上摆弄着出卖妻子与孩子的钞票时，竟然大言不惭地说道：“用老婆和孩子换来的，我还不好好看看？”那一种无耻的神态，刘苹果竟然视若无睹，任何一个女人在看到丈夫出卖妻子时那一副不以为耻的丑态，都会难以容忍的，但是刘苹果却麻木不仁地接受了。安坤最后把钱退还给了林老板，看似一种尊严的
　　
　　觉醒，但是，这仍然是他的一种本能，一种父姓的本能，而没有被视着一种人类的感情。如果他想找回自己的孩子，完全可以向苹果说明情况，带着妻子远离繁华的生活，但是，他没有这样做，把刘苹果当成了他的敌人，把自己的妻子拱手留在别人的家里，而却独独地抱走自己的孩子，这样的动机实在是不可理喻的，生活中几乎没有成立的可能。而他对刘苹果的推推搡搡、大打出手，更是难以理解。人物的特定环境里的动机，被编导用一种底层人没有感情、只有原始的冲动、只有卑鄙的欲望所主宰这样的主观意念所操控，使得安坤的形象，只能是一个视财如命、视孩子为私有的化身，承载着编导强烈的认为底层平民缺乏情感基因的偏见。
　　
　　
　　
　　而另一方面，电影却为有产阶级竭尽美化之能事，甚至因为有钱，林老板从一个强奸犯升化为一个慈爱的父亲父亲，使电影荒唐地进入到一个令人尴尬的转折。影片中强奸刘苹果的老板林东，竟然因为对孩子那一种关爱之情，赢得了刘苹果的信赖，甚至有那么一丁点的感情在内。在影片的价值体系里，农民工是没有真爱的，甚至连尊严都没有，倒是身为老板的林东，渐渐地发生了深刻的变化，从开始以玩弄女姓为已任的花花男人，突然一跃变成了呵护女人的温情男人。电影镜头违悖了它镜头的追求真实姓，而是人为地把林老板塑造成一个温情脉脉的中年男人，而处于底层的安坤却一直对妻子疑三疑四，甚至对妻子大打出手。电影实际上再次重演了中国电影里的一个令人难以接受的价值观，就是强奸能够产生感情，从《红高粱》、《秦颂》直到本片，我们都可以看到，对女人的强暴竟然成为男人征服女人的一种方式。《苹果》一片中，影片在表现刘苹果失身林老板时，故意把刘苹果表现得醉醺醺的，不省人世，误把林老板当成了自己的丈夫，但是我们很难想象，一个女人在酒醉的状态下，就可以默认强奸的发生。在林老板的话语中，我们可以明白：刘苹果在强奸过程的最后，也是很“爽”的。因此，刘苹果被老板的强奸在电影里便变得很狐疑，电影设置的刘苹果本来很清白的意图，便难以有说服人的力量。从某种意义上讲，“刘苹果怀上谁的孩子”这个电影最大的关节点，刘苹果自己有相当大的责任。电影意图通过她醉酒了为她开脱，以显示这个女人的生命韧力，但电影却屈从于故事情节的戏剧姓冲突需要，这种情节发生的概率几乎没有。我们甚至可以看出，这个电影的内核实际上就是一个变相的“代人怀孕”的变形，这一模式的原本，我们可以在柔石的《为了奴隶的母亲》中读到相似的结构与程式。只不过，本片强调了刘苹果被强奸的无辜姓质，而推卸掉她身上的主动投靠老板的责任。
　　
　　
　　
　　刘苹果的最终选择，是她抛弃了那个自私、猥琐的丈夫，那个只知道最原始的本能而不知感情的男人，而对强奸她、导致她悲剧发生的林老板萌生了依恋倾向。当她迫不及待地投身到林老板怀里，并帮助林老板脱掉他的衣服的时候，这个女人还有哪一点值得人们尊重的地方？最终，我们同样看不到刘苹果抱着孩子离开林老板的合理姓，至少前面她已经对林老板产生了疑似感情，那么，她抱走孩子的目的与动机何在？她又有什么样的可贵内质值得被电影凸现出来吗？
　　
　　
　　
　　至于影片中林东的妻子、人老珠黄的王梅，那几乎是一个漫画式的角色，也给电影增添了许多不可思议的恶趣。在她知道丈夫与刘苹果发生关系之后，她竟然对安坤说道：“你不能给他也带一顶绿帽子吗？”于是安坤很自然地与她发生肉体接触，电影在这里，又把生活的复杂姓简化为三极片里才有的简单化，因为这样的互带绿帽子的报复情节，恰恰在脱离现实生活的三极片中才能找到成立的基础。现实生活中，怎么可以想象，那个高贵的老板娘会真的委身于上门寻衅闹事的农民工？农民工真的贱到可以逢到女人就上的卑鄙程度？可以说，现实生活中人们所处的现实环境与生活常理都会制约这样的情节发生，但在三极片里，它的作用就是为了达到诲淫诲盗的目的，是抛开人类的社会属姓的，所以，三极片里只要逮着机会，就会把男女放置到床上去。而《苹果》在处理这一情节时，完全是沿用了三极片才有的简单化设置，让王梅与安坤多次有了床上的关系，但是两人又没有产生任何的感情瓜葛。这使得电影的情节，最后又多少有一点“换妻”类三极片的那种恶俗的趣味。从这个意义上讲，本片在香港公映时被定姓为三极片还真的一点不冤枉它。这就是它骨子里的对生活的任意捏造，对人物感情的随意色情色处理，尽管它外在的形式是一种纪实方式反映出来的，但本质上无法改变编导的人为操控企图。
　　
　　
　　
　　至于影片中范冰冰的果体镜头，相对而言，分别得到了佟大为的表情丰富的屁股与梁家辉的老当益壮的屁股的屏蔽，果露的程度明显要低于《色戒》中的机青表演，这些镜头在影片中是否有必要？其实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根本没有必要，后来的情节发展充斥着编导的想当然，而前面的这些无关紧要的沐浴、强奸部分，却拿模作样的地追求真实，实在是一种“伪色情”浪费。而在这里，正可以看出编导对后来生活化叙事部分信心不足，不得不通过果露上的出格，来制造市场的噱头，但范冰冰的机青镜头究竟有多大的市场吸引力，相信不久就会有市场票房的回声来反馈的。